<第八章>

 

 

  「什……什麼?」賦臣向旁邊一躍,勘勘躲過鈴櫻的火柱。要不是他的腳是被強化過的,肯定直接被燒個正著。

 

  「都是你!!我的姊姊......自殺了!」原本看似瘦弱溫順的鈴櫻此時完全爆走,纖瘦的手揮下,一大片火網朝賦臣撲天蓋地的罩去,幾乎無處可閃。

 

  賦臣一咬牙,抽出夜華,努力躲開流焰,若無法躲過便用刀把火燄劈散。此外,眼角也不斷看向鈴櫻,若對方一個動作不對勁,他便會衝上去攻擊。

 

  若真要動手,賦臣他完全不會介意眼前的對手是個年紀比自己小的女孩。

 

  「好了,鈴櫻!有話都可以好好說。」白千見鈴櫻突然攻擊好友,先是錯愕,隨後一個閃身到兩人之間,箝住鈴櫻的雙手,正色說道,「冷靜點!」

 

  見白千突然衝過來,鈴櫻怕傷到他,馬上收手把火給滅了,但表情依舊憤恨不平,直朝賦臣的方線瞪去。

 

  「鈴櫻,怎麼了?怎麼說是賦臣害死你姊姊的?」白千向賦臣投去個懷疑的眼神。見好友同樣也困惑的搖了搖頭,便轉回去,直直看著鈴櫻,與氣溫和,「發生什麼事?」

 

  怒意過後,鈴櫻已冷靜下來,但她也不說話,只是低頭拉著衣角,咬著唇,仍感到十分不平。

 

  賦臣將夜華收回刀鞘,拍去身上殘留的點點火星。看著對方,思考了會,銀色的眼上蒙上了一層影,「妳的姊姊是不是梁鈴梅?」

 

  聞言,鈴櫻的眼瞬間瞪大,唇齒間吐著不成字句的音,指尖微閃著火光,隨時都會衝上去攻擊賦臣。

 

  看來是了。

 

  賦臣嘆了口氣,走到鈴櫻面前,蹲下,視線水平的望著女孩,「我很抱歉聽到妳姊姊去世的事,但妳應該是記錯了。我會知道你姊,是因為我哥,他叫瞿賦逆。」

 

  「你……。」

 

  過了很久,鈴櫻只說出這個字,接著沒有下文。

 

  「妳說妳姊自殺了,鈴櫻妳知道原因嗎?」沉思了會,白千才問。

 

  鈴櫻微點了頭,接著又搖了搖頭,「姊姊只說因為賦逆離開她,她活不下去。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。」

 

  白千皺眉,一臉狐疑的看向賦臣,「賦逆哥跟鈴櫻她姊什麼關係?」她和賦臣從小便玩在一起,自然知道賦臣那擁有「瞿家第一高手」美稱的哥哥,賦逆。就他所,賦逆十分成熟、冰冷,但也非常友善、細心。花在別人身上的心思只怕比花在自己身上的多上好幾倍。

 

  「她是我哥的女朋友。」賦臣微皺著眉。

 

  「蛤?賦逆哥啥時有女朋友的!?」白千訝異。

 

  「哥在得知他是渡使的兩個月前才在正式向瞿家裡的人說,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。」瞥了白千一眼,賦臣吸了口氣,看向鈴櫻,「鈴櫻,我哥是因為逼不得已的情況才離開的。既然妳姊已經去世,我想她會希望你好好活著。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?也算是補償妳,可以嗎?」

 

  咬唇思考了會,鈴櫻才點頭,些許眼淚又滴了下來。

 

  「乖,別哭了。」見誤會解決,白千便側身把鈴櫻摟到懷裡,低聲安慰道。

 

  站起身,賦臣默默的看著兩人,心思卻已飛到別處。

 

  已經三年了啊……

 

  哥哥你還活著,對嗎?

 

  但……哥哥你喜歡的人,已經死了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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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寧靜的早晨。

 

  一邊啃著麵包,一個女人翹著腳,坐在桌前,一邊看著桌上數十張的藍圖,時不時拿著筆在上面修改。

 

  突然,門打開,一個人影「撲通」一聲倒在地上,之後就在也不動了,紅色的液體開始在地上漫開。

 

  像是沒注意到似的,女子繼續怡然自得的啃麵包,修改。過了許久,女人才轉過椅子,淡淡的看著地上的人。那人有著黑棕色長髮,側在地面上的面孔是一張極為秀氣、標緻的臉,趴在地上的身體也是玲瓏有緻的身材,儼然就是個女子,而且是個美人。從臉蛋看過去莫約17歲左右。血從她的腹部流出,傷口似乎不大,血已經因為趴臥壓住傷口的關係止住了。但她仍趴在地上,像是昏了過去。

 

  女子下了椅子,上前,左右張望了下,確定沒人後舉足便是一腳踢過去。

 

  「喂,別裝了。當我墨是誰?說吧,有什麼目的?看妳不像組織裡的人,不要命了嗎?自投羅網啊?」墨環著手淡淡的看著毫無反應的女子,見對方繼續裝睡,墨嗤了一聲,「妳再裝下去我就上報給組織了。」

 

  聞言,地上的女子猛然睜開眼,黑色的瞳子轉動,看向墨,身體卻沒有動作,微笑道,「不錯不錯,果然名不虛傳吶~看來我是找對人了。」語畢,雙手便撐著地面慢慢站起,「久仰大名,我叫幽影,有事相託。」

 

  勾唇一笑,墨打量著眼前的少女,「有趣。不知道我最近缺人手嗎?現在還來吵我,不要命?」

 

  「我就是來這當妳的幫手的。」幽影一笑,道,「我是家裡從小領養的,在那久了不自在,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溜出來,反正我這一生沒有家人,無牽無掛,便想要來這邊晃一晃。」

 

  「聽起來像是黃口小兒的逃家故事。」墨嗤了一聲,問「妳憑什麼覺得能幫我?妳連我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吧?」

 

  幽影聳肩,回問,「妳問的是妳『應該』要做的事還是『私底下』做的事?」說完還狹促一笑,「我是不知道前者啦~但後者我能幫妳呦~」

 

  墨先是一怔,隨即皺眉,「妳的目的?」

 

  「我沒有目的,只是好玩,想在這世界上多留下一點什麼我才能死的安心。」

 

  「妳很奇怪。」

 

  「大家都這麼說。」

 

  墨看著奇怪的女孩想了會,臉朝著幽影腹部的傷抬了下下巴,「那個。怎麼回事?」

 

  幽影低頭瞥了下傷口,滿不在乎的回道,「殺了幾個入口侍衛換來的。話說你們組織真的欠人才啊?我自學的武功三兩下就把他們打垮了。組織內部現在也都差不多了吧?」

 

  「本來就是,不然你以為過去的組織能讓我像這樣用一台機器、一個幻境就坑殺嗎?」

 

  「呵呵。所以?我能加入?」

 

  「隨妳。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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